过去了一切回不去,活久了什么都能见到。

[GGAD]戏剧的艺术(四)

*无魔法AU,作者才疏学浅

Summary : 他们选了同一门课。

弃权声明:人物属于罗琳,ooc属于我




阿不思合上书,又把那个不知名读者的卡片小心翼翼地夹到第一页。他深吸一口气,然后吐出,仿佛已经看了一个世纪的书。可是上午的太阳还在头顶东南方的位置。

 

“早上好。”桌子对面传来一个声音,盖勒特把铅笔夹在两根手指中间,在阿不思面前晃了一下。

 

“早。”阿不思用几分诧异的眼神看着他,“你什么时候过来的?”

 

“刚刚。”盖勒特草草在讲义上划下一条横线,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愉快,“我来这儿写我的《纽蒙迦德》论文。”

 

他们告诉我阿不思在这个时候一定在图书馆。

 

“哦,那篇论文。我本来写完了,但是在我看完了小说之后觉得还有需要补充的地方,虽然我不确定是不是我在对号入座,也许原剧里并没有那么多深意。”

 

“正好我们可以讨论一下。”盖勒特凝神在一页讲义上寻找,但是一无所获,便恼火的翻了过去。“我讨厌做这么多没什么意义的引用,这完全是浪费时间。”

 

“只要你想,我知道你能做的比我好。”阿不思接过他的论文纸。他的字迹有些潦草——对比阿不思工整的斜体字,不过不影响论文的质量。“你这么笃定地认为《纽蒙迦德》是一部浪漫主义作品?我没有敢轻易地下这样的定论。”

 

“我没有严格的定义它为浪漫主义流派。”他解释道,“我只是觉得本质上它更贴近浪漫主义,它具有浪漫主义的情怀。”

 

“我不能确定。它的诗体语言更像古典风格,也没有最后的升华和歌颂。”

 

“但是它写的是‘格林德沃指挥他的战争并且在动乱中等待一场决斗’,而不是‘邓布利多打败了黑魔王,发现他居然是少时好友’,对不对?这里没有所谓的秘密,这是一场进军,阿不思。尽管我们不能以风格或者流派来束缚作品。”

 

“对比,夸张,激情。这些典型的浪漫主义特征在《纽蒙迦德》里只有模糊的影子,它只是一个个体,的确不能以群体化风格评判。”

 

“那就称它为非典型性浪漫主义,我坚持自己的意见。”盖勒特轻轻用笔敲打桌子,不置可否地说。“其中有悲剧的特征,因为决斗以死亡——另一种意义上的死亡而告终。”

 

“这本小说,却将死亡写得那样从容,仿佛一切都不再重要。”阿不思看向桌角的书,封面是素色的,如同真的在写一本无关紧要的人平淡无奇的人生经历,或者在写战争烟尘散去后的平静?心有戚戚,逝者已矣,生者如斯。

 

“直到死亡才有了真正的自由。”阿不思又用那种轻声念出这句话,盖勒特太喜欢他这时候的嗓音。

 

直到死亡让我们重逢。”盖勒特放下了手中的所有东西,阿不思的长发倒映在他湛蓝色的眼睛里,“他们曾经有过一段永不磨灭的回忆。用毕生去守护自己所坚信的,所以死亡不再痛苦,死亡是继续,死亡把一切带回了他们曾经美好的样子。我知道你就在那里,这难道不浪漫吗?”

 

起先阿不思没回答,过了一会,他把夹在书扉页的卡片翻过来,背面用细长的斜体写了一行字:

 

Where is the treasure, there is the heart.

 

“我明白。”阿不思说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“阿丽安娜挺喜欢你送的那盆小植物的,想不到你还可以讨小孩子喜欢。”

 

孩子可不是那样的,盖勒特想。女孩子的特有的聪敏和恶趣味会把她们变成小恶魔——这可能和年龄无关。

 

昨天在医院,阳光透过一尘不染的玻璃,照射在洁白的房间里。空气中有浓郁的消毒水味,他刚走进病房的时候这种味道还没有那么刺鼻。阿不思和他弟弟去办出院手续了,留下他一个人和阿丽安娜面对面坐着,一言不发。

 

阿丽安娜看起来有些消瘦,但是面色红润,略显拘谨的坐在床边。她安静时候的侧颜看起来和阿不思很像。

 

盖勒特觉得至少他应该说些什么,既然等待的时间如此漫长。

 

“那个……之前的事情,我很抱歉。”他努力把声音放的尽可能温和,“我不是有意的,希望对你没什么太大的伤害。”

 

“阿不思和我说过你。”女孩轻轻地开口,这一点也和阿不思很像,后来她的声音越发的清晰。“关于表演,还有一本小说,他说你挺不错的。”

 

“很高兴他能这么说。”盖勒特的表情大概有了一点温度,“在我和阿不福思打了一架之后,现在想想这样很幼稚。”

 

“那你喜欢我哥哥吗?”阿丽安娜狡黠地一笑。

 

天知道现在的十四岁小姑娘脑袋里都是什么,他看看阿丽安娜,但是她却绕过了这个话题。

 

“这段时间阿不思会打电话来,他和我聊了不少学校的事情,他还答应接我出院。这不能怪阿不福思,他只是太想保护我,我猜。”

 

“我觉得也是。”盖勒特叹了一口气,安慰她。

 

 

“阿丽安娜和你说了什么?”阿不思下楼梯的时候问他,“我想你激起了她的好奇心。”

 

也许不止是好奇心,盖勒特想,在记忆里搜索。

 

“她说你是个好哥哥,尽管不如阿不福思会哄人开心,但仍然是个很棒的哥哥。”

 

阿不思低头看向别处,他假装没有注意。走到门口的时候,阿不思用他那种轻声细语说了一句话。

 

“谢谢你,盖勒特。”

 

“这不算什么。”盖勒特用欢快的语调说。他抬头看见了天空,尽管英国人把谈论天气当做问候,但今天的天气真的很好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TBC

——————

 

Young and beautiful.

年轻真好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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