刀玉

*无魔法AU，作者才疏学浅

Summary : 他们选了同一门课。

弃权声明：人物属于罗琳，ooc属于我。

《纽嘉蒙德》在学校舞台正式表演的时候，意外的来了许多人。据说有人把他们的照片发到了学校论坛，结果引起了围观。

阿不思对于这样的聚焦方式有些无所适从，盖勒特却不以为然，甚至还挺享受这些注意力。

“谁在乎呢？”他一把拉过阿不思，眨眼回应每一个认出他的人。阿不思几乎可以听到几声善意的笑，但是没有甩开那只手。

夏日的礼堂，阿不思穿着白色衬衫显得有些闷热。像多次排演的那样，他走上舞台，一片寂静里他不用太费力气就可以让自己的声音清晰且勇敢。

“格林德沃！”他说，以应有的威严。他大步逼近舞台的正中央，整个喷射出愤怒的火焰。

盖勒特猛地转身，脸上显现出一瞬间的惊讶，迎接他的是一道咒语。他发出一个不屑的鼻音，挡掉了攻击，同时张狂地大笑。

“邓布利多，我知道你会来，我知道你会在这时候来。”

阿不思无言地注视着他，惋惜而又带有一丝坚决。就好像要再次离开阔别已久的故乡，他出手了，闪电一般，但是又被对手击回。

“他们都说我怕你，邓布利多。”盖勒特若有所思地开口，“你会杀死我吗？”

阿不思冷笑了一声。

“我熟悉你的风格，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变过，但是你并不害怕我。”

这次盖勒特看起来没有还手，仅仅是头一偏躲过了咒语，甩了一下魔杖。“你的魔法变得软弱了，因为你不肯相信它，你看，因为你不肯充分发挥它的力量。”

“恐怕我们对于软弱一词有着不同的理解。”

“你是巫师，邓布利多，我们拥有一样的天赋。”

“生而统治它人，而不是东躲西藏；生而高贵，而非苟且偷生；他们努力维持《保密法》，不过是一个可笑的平衡。”

盖勒特的声音低了下来，又忽而高亢，“我原本以为你能理解，是不是，我错了。”

“我的圣徒所到之处，为他们带去自由和尊严。”他陶醉在自己的幻象和了激情，似乎全然忘记了自己最大的敌人，这时的盖勒特看起来充满了煽动力。

他的确有这样的人格，表现，外露，有些时候他看起来不太友好，但是从来不缺少号召力。阿不思没由来地想，盖勒特是个天才。

“而我们，”他话锋一转，穿透一样的目光直直盯着阿不思，

“我们本来可以改变这个世界的，一起！”

他看起来是那么的赤诚，就像几十年前的那个人又回到了他身上，危险但是美丽。事实上，那个人从未离去。

忽闪忽现的日光，礼堂沉闷的空气，盖勒特流露出压迫的双眼，让他有些出戏。阿不思从来不是一个擅长伪装的人，盖勒特是这样在对戏的时候和他说的，唯一的办法是
将他变成那个人，让彼时空的邓布利多重叠在他身上……

他该以怎样的心情面对一个曾经对自己至关重要的人？多年以前他曾是一切，多年以后一切都不是他。

“我曾经犯过不可原谅的错误。”他平静地说。

一句简单的话，却仿佛对盖勒特的影响大于无数威力强大的魔法。他身上的光辉一下子散去了，剩下整个人有些渺小。

“一直以来，你就是这么认为的，一个轻巧的错误。”

他说话了，声音有些沙哑。

“那么整整五年，我疑惑而又庆幸没有见到你，这时候你在犹豫什么呢。？是害怕人们发现伟大的邓布利多年轻时犯过错，或者……”

第一次他没能说出后面的话，试图开口，而又咽了回去。然后他瞥到阿不思的神色，依旧平静的近乎残忍，有怜悯，但唯独没有体现出一丝一毫的挣扎。

所以他又狠心把后面的话讲完。

“你当时是那样说的，‘冲我来’或者‘宁愿是我’，你什么时候害怕过真相，邓布利多……”

魔法在半空中炸开，扑面而来。所有都在一瞬间完成，盖勒特的回击，阿不思的咒语，盖勒特手中以优美的弧线抛出的魔杖……

无非是光影交错，几句对白。

所有的一切又似乎放了慢镜头，包括盖勒特背过身去的那一刻，阿不思写满痛苦的黯淡下来的双眼。

他的痛苦停留了足够久，却没有久到盖勒特下一次张开双眼。

那时候他神色凛然，武器威胁性的指着盖勒特的喉咙，后者的每一次呼吸都触碰到接骨木的杖尖。他躺着舞台上，深处一只无力的手。

“杀了我，邓布利多，如果你不想再到战争法庭上看到
我。”

“杀了我，结束这一切，就像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的死亡……”

“我不会。”

阿不思拿魔杖的手好像抽动了一下，但仍十分平稳。他收回了魔杖，转身走向舞台的另一端。就在他即将消失在盖勒特视线里的时候，他停了一下。

“为了更伟大的利益。”

盖勒特在他消失的背影里，笑得疯狂而绝望。

“嗨！”盖勒特从礼堂门外的雕塑台上跳下来，自然而然地走到阿不思面前，露出最好看的笑容，“你演的特别好。”

“这正是我想和你说的。”盛夏的阳光打在脸上有些发烫。

“暑假有什么计划吗？”

“大概是留在家里，照顾一下安娜，你呢？”

“去住在另一个郡的姑婆家之类的，原本是这样。”

盖勒特看着他的眼睛，专注而真诚，这次没有人离开。

他的衬衫领子突然被人轻轻扯了过来，一切尽在不言中。

他闭上眼，一个吻落在他的双唇，比他想象中的要温柔。

The End

Thanks, all of you.

2-11-2017